脚冷,横竖睡不着,打开电脑,不开灯,敲着冰冷的键盘,和着窗外的风,诉说失眠。
最近一周,总是睡不踏实,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总是不经同意肆虐的闯进来。惊醒的,哭醒的,有时候再坚强的心也会不由自主一阵抽搐。摸摸心口,疼。
白天还要强打120分精神,去面对厚重的“情书”,面对鬼画符,面对白纸黑字,面对挣扎和思念,面对承诺和背叛……
拉肚子两天,感冒两天,杂七杂八庸人自扰的事与情两天,一周还剩一个周末,可以用来恢复体力。呵呵,上帝还是挺仁慈的,至少给我留了喘口气并小小感恩一下的空闲时间。
但估计按这种算法,等不到我的Happy Ending已经魂归西天。不过那样也好,干净。
即便如此好多遥远的事也还是逐个提上议程,比如:距离再次失业还有66天,距离再次流离失所还有128天,距离两个鬼门关还有43天和102天,再往后,都不知道要不要算。
两个师妹已经开始满腹狐疑并担忧,觉得不是我有问题就是……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很是凄凉,又很悲壮。但不知道撑得这么坚强给谁看。
死党说“要生存,先把泪擦干;走过去,前面是个天”。我认真地点头。
妈咪说“回来吧,孩子”。我咬着嘴唇说再等等。
小强为一分没考上博耿耿于怀,始终难以释然,说他人离开北京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发生触景生情,可始终还是……,我默默无语。
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又好像不是。因为根本没有答案,或者说答案早已给出,只是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有时候不免想责怪万能的上天,把感情这么个复杂难懂的劳什子交给渺小的人去操控管理,实在不厚道。给了嘛,又不教他们如何经营保护,最后弄得他们伤人伤己。
人在绝望的时候,就经常有想哭又想笑的矛盾感觉,就像喝了加糖咖啡,苦涩中期待最后回味的那星点甜蜜,味蕾会告诉大脑,那是苦中的甜,或是先苦后甜。所以我猜想,自杀的人们应该是经历了一切匪夷所思的痛苦后用一抹微笑来回味整个世界的,那微笑是甜味的。因为他们发觉只有那一瞬间的解脱才算得上是终极甜蜜吧。
清明那天种的花籽,一周前两瓣油油嫩芽破土而出,而今好像又要抽新绿,一寸来高竟然也倔犟的生长着,自顾自地旺盛着属于她的生命,这一切仿佛在嘲笑我的懦弱和愚蠢。无言的竟是最有力的。而一向不会辞穷的我竟在弱小如她面前箴口无言,这不得不算作一种讽刺。
漆黑的夜里,没有眼神,没有脸孔,没有对白,只有时钟清脆的嘀嗒声催促黎明快些到来。白天想着某些人某些事,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挨过去,又开始怕黑夜,因为怕在梦里又总逃不过。泪腺总是超过其他腺体,表现得过于兴奋,迎风,赏花,睹物,思人都有所表示。水瓶座向来是风向星座啊,难道那[瓶中积蓄已久的竟是隔世的眼泪?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