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19 | 生命
类别(思绪如潮) | 评论(0) | 阅读(20) | 发表于 16:06

最近老是触碰关于生命的话题。。。

从地震到疾病,从爱情到责任,似乎总和沉重、灰色、凝固的感觉扯上关系。压得人喘口气都小心翼翼。

花盆里的花籽又发芽了,神经质地以为是刚刚被偷走而死去的那棵借株还魂了。尽管破土的位置不一样,娇嫩的芽片却有几分神似。拇指般大小,新绿中透明着破土时的红丝,半推半就地含羞开合,一样的我见犹怜。

可是这一次,我该拿它怎么办?失去过、痛心过、绝望过的我还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失去的打击吗?

想起小时候喜欢唱的一首歌: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院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来,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兮,夜夜不相忘,

盼得春花开,能将夙愿偿,

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想不到竟一语成乩,我的遭遇竟如词所描述:不思量,自难忘,却难将夙愿偿。这样诱惑摆在我面前是生命的残忍。如果我有能力为她筑暖房,如果我能够把握住那转瞬即逝,为她常青,为她永驻,那倾我所有也是甘愿。可是。我没有能力。

生命中充满了“如果……可是……”的句式,要么打破完美,要么造就残缺。似乎破落才是生活的本色。

浪漫,这两个字很有意思,是水字边。那柔情似水的,流动不腐的才是美好的,若拘禁起来,就成了死水,等待微澜。

快乐,也很有意思,因为“快”所以“乐”,也就是在时间上要白驹过隙,逝者如斯,否则好像对不起这种令人愉悦的忧伤。

幸福,这两个字好像和动静、时间没有关系,是永恒的了。实则不然。“幸”在古代专指皇帝对妃子的性爱专权,假如某妃子能得到龙泽恩露,就会因被“临幸”而得“福祉”。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幸福,也是一种命运。可是这种幸福,对身在其中的女人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要不怎会有“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的嘤嘤哀戚呢。可见这幸福也不是长久的东西。

生命苦苦追求的这些流动的存在,连生命本身也是流动的,生活——生命的载体——亦逃不脱柴米油盐和鸡零狗碎,最终将华美的生命之袍点缀满可恼的跳蚤。

这样想想,终极意义在哪里,也许根本不必追究。随它去吧。生命苦旅本就短暂,还要用一部分来哀叹,岂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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